看完奏折后,李隆基怒形于色。深沉的声音,让两侧执扇的宫女,不敢喘气。

    自太宗皇帝以九嵕山为陵墓后,诏令后世子孙永以为法,从此大唐帝王陵墓,因山而建。

    李隆基这么说,等于判了范陵大不敬的罪。

    “陛下息怒。”

    文武大臣们很默契地起身一拜。

    “左相如何看待!”

    李隆基抬手示意群臣回座后,问李适之。

    “回陛下,活人殉葬既违背人伦,又伤天害理。臣去渭阴乡的时候,百姓皆知京兆少尹以活人殉葬,却无可奈何。臣见陛下圣明引来非议,故而不顾身份,去调查此案……”李适之向李隆基回答。

    “万年令、京兆尹,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听到自己名声被败坏,李隆基更加愤怒,对朝堂众臣质问。

    “陛下恕罪。”

    兼任京兆尹的萧炅,和万年令立刻出班,跪拜在地。

    “启禀陛下,如臣上书。此案因一名龟兹押官刺杀而起。殉葬已有半年。半年前,押官的父亲到京兆府告状,却被京兆府官吏毒打。在遭受如此不平后,为国安边的猛士,千里迢迢归乡,不惜性命复仇。万年令才上任三個月,并不知情此案。而京兆尹已经上任近一年,京兆尹萧炅,是京兆少尹范陵的上司,他知情不报,有包庇之嫌。萧炅又任刑部尚书,掌天下之刑,知法犯法,无视礼制,无视朝纲,无视皇威,愧对社稷苍生。请陛下治萧炅的罪责!”

    李适之的话如刀子一样,划在萧炅的身上。

    一众大臣噤若寒蝉,这明面上是在弹劾萧炅,暗地里是攻击李林甫。

    萧炅可是李林甫一手提拔到刑部尚书。

    左相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

    从上书的奏折,到今天的言论,都是李瑄准备的。

    旨在挑动李隆基的情绪。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