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裴迎雪的胯下之物上挪开,沈辞心知这事不能完全怪罪裴迎雪,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裴迎雪的行为是调戏是好意他能分清。他在那异族人面前百般调戏自己,只是为了降低那人对自己的戒心,护他安全。而后与他...行那云雨之事...

    沈辞想到这里,后面的事有些难以启齿,可他与裴迎雪已经这样了,不管当时清不清醒,自己被淫药左右是事实,至于裴迎雪有没有存有别的心思,这事既已发生,再去追责也没了意义。

    沈辞闭上眼,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一旁。他的身体还沉浸在情潮的余韵之中,身后的穴口依然有着饱胀感,仿佛裴迎雪的东西还在他的体内。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努力忽视裴迎雪的存在,可绵长的快意一遍遍地提醒着他,包括裴迎雪打量的视线,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地自容。

    终于他忍受不了如此难堪的一幕,目光转回裴迎雪的方向,不满地对上那副充满兴味的视线,沈辞没好气道:

    “不想要!倒是驸马您,可看够了?”

    沈辞话说的艰难,他的喉口干涩无比,身体的水分被方才的情事蒸腾的丝毫不剩,情热时整个人像是被浸入一池热水里,待情事停止,得到满足的身体渐渐平静,身上的热汗被空气风干,沈辞这才觉得冷,一股凉意直窜入四肢百骸,憋着一口不知道是怒还是怨的语气说完话,沈辞赤裸的身躯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他身上未着寸缕,偌大宴厅之内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冷气就往身上吹,裸露的身体受不了凉,沈辞的视线落在了被裴迎雪扯落在旁的衣物上,他想要拿到衣服披上,既能保暖,也能阻挡裴迎雪打量的目光,可他一动就牵动了下体,动作便立刻僵住,寒意直窜入四肢百骸,在他体内四处游走。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一片冰凉。被裴迎雪射在体内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在体内涌动着,甚至有少许液体顺着被裴迎雪操了半天操的合不拢的穴口溢出体外,顺着磨红的腿根处缓缓下流。

    如此糜乱的反应让沈辞再次红了眼,心口一阵酸意上涌,好不容易止歇的泪意又有了泛滥的趋势。

    他想竭力安慰自己,裴迎雪他不知情,这都是意外,可一想到他被自己的父亲压在身下进入过,沈辞就觉得屈辱和不甘。

    他从未打算认回亲生父亲,也没想过与裴迎雪产生何种纠葛,可偏偏眼下的一幕,快意过后只剩荒唐,还伴随着裴迎雪令人难堪的打量和探究。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沈辞十分敬慕裴迎雪,眼下这一切,叫他情何以堪?

    沈辞脸上神情交错,红白相替,喜怒忧愁全写在了脸上,可不管他心里如何冰火两重,他对裴迎雪也不过就是冷眼相待,再多就是恼自己怎么就阴沟里翻船扯上了裴迎雪,要知道碰到的人是裴迎雪...他还不如顺了君鸿元的意,好歹他们清清白白,就算有了什么,说出去也不过就是一桩风流韵事,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叫人怨不得恨不得,偏又堵死了往后的路。沈辞的思绪几经辗转,言语间也是不知往后该如何面对裴迎雪的茫然,除此之外对裴迎雪全无半点怨恨。

    而那厢裴迎雪将沈辞的挣扎尽收眼底,只当沈辞是难为情,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

    沈辞回回见他口是心非,可裴迎雪也清楚沈辞被他要了身子并非他本愿。

    如此想着裴迎雪将自己过于放肆的打量收回眼中,可唇边的笑意却随着自己过于雀跃的情绪逐渐上扬。

    开始的时候不觉得,裴迎雪只是感觉自己对沈辞不排斥,既然不排斥,帮他一次也无妨,毕竟沈辞有恩于他,见死不救实非应当。

    谁知道沈辞的身体与他格外契合,越是交缠便越是食髓知味,只要一想到方才得那番云雨,裴迎雪便觉得才泄过一次的阳物又一次抬起了头。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性欲强盛,可沈辞的身体实在是叫他欲罢不能。

    裴迎雪心想着,视线又一次从沈辞纤细的腰身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