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坡县回来,卫婆子便带着杏杏去屋子里歇息了。白晓凤虽说累得很,但精神却是亢奋到不行,直接去找了李春花。

    李春花正蹲在灶房里择菜。

    这两日地里头开始冒杂草,喻家几个汉子又都整天待在了地里锄草。她得做些吃食,一会儿给地里忙活的男人们送去。

    白晓凤直接给了李春花一个旧钱袋,挤眉弄眼道:“大嫂,看看。”

    李春花往围裙上抹了抹手,接过来一入手,就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还有点沉啊?

    她赶忙打开一看,一数,足足有三十文,瞠目结舌:“不对啊,咋这么多?你还没拿给娘吗?”

    说着,李春花就有些不安,“不行,我去主屋拿给娘——”

    白晓凤一把拉住李春花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仍是难言激动:“大嫂,娘说了,以后做绣活的钱,就让咱们自己拿着。”

    李春花这手上差点就没拿稳那钱袋,人也一哆嗦:“啥?!真的假的?你可别拿这种事来诳我!”

    白晓凤也是笑得没了眼睛:“这么大的事,我哪里敢乱说?……你三件绣活,统共卖了三十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娘一文都没要!”

    李春花这下也激动起来:“这、这……真的啊?!”

    以后这笔银钱攒下来,天长日久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俩妯娌激动半天,干活都分外有劲了!

    喻老头下午带着儿子从地里回来,见卫婆子在窗前借着天光在给杏杏纳鞋底,他啧啧两声,很是好奇道:“老婆子,出啥好事了?我看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这是咋了?”

    卫婆子头也不抬:“没啥,今儿老二媳妇去卖了点针线活。我跟她们说,以后针线活那点银钱,都她们自己拿着就行。”

    喻老头也不是那种盯着儿媳妇那点私房钱的人,倒也不在意,一点头:“你拿主意就行。”

    “不过…”卫婆子缝好最后一针,咬断线头,欣赏了下纳好的这只鞋底,放到一旁,笑呵呵的同喻老头道:“你猜咱们那棵灼心草卖了多少钱?”

    喻老头来了兴致:“多少?”

    卫婆子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