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白听到管家通知他去父亲的院子,十分意外,父亲久不理事,一副彻底不管俗事,随时要乘风而去的架势,突然派管家叫他去院子里着实..让他惊恐。

    楚文白作为老侯爷唯一的子嗣,还是嫡子,早年也吃过一些苦头。

    老侯爷因为曾经征战四方,人至中年,才归家,老妻早已在堂哥与堂伯他们的欺负下,身体每况愈下。

    纵然他那时由于担心妻儿特意将所有皇家赏赐的银两至少给了八成,给堂哥他们,还是没能避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情况发生。

    老侯爷一直觉得对不起老妻与儿子,妻子曾经说过不希望儿子从军一事,也是一口答应了。

    后来,老侯爷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后悔不已,本来楚文白就因曾经被安排在堂伯家住,寄人篱下而心思敏感,性子软弱。

    从文后,这个软弱的性子就愈发明显,老侯爷每次想与儿子说点什么,只见楚文白双腿发抖的不行,就无奈的只能打发他走。

    后来,老侯爷想到儿子性子柔弱不堪大用,那就为他娶一个武将家的嫡女,却不想他家儿子先相中了云家嫡长女,一个书香世家。

    老侯爷一直觉得愧对儿子,虽然没能如愿的为儿子娶一个性格强硬的,他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楚江,唯一的孙子身上。

    见识过自己儿子被老父亲各种锻炼,日日练武,不能有丝毫偷懒,楚文白本来就不敢和老父亲说话,后来更是敬畏不已。

    楚文白颤抖着双腿,敲门,“父亲。”

    “进来。”书房里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楚文白还没进去,心中对老父亲的敬畏就已经达到了巅峰。

    楚浔阳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自从儿子久久未有子嗣,他就开始吃素了,一直觉得是自己年轻时杀戮太重,不仅连累了妻子,还害了儿子。

    他虽看着对儿子嫌弃,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毕竟是唯一的子嗣,便是再不争气,也只能认命。

    楚浔阳放下笔,将字帖放到一边,走到棋盘前,然后用眼神示意楚文白坐对面,“来,杀一盘。”

    楚文白不敢违抗老父亲的话,老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坐下,拿起手边的黑子。

    “其白今日写了家书回来。”

    楚文白呐呐的哦了一声,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