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纵觉得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既然魏怀川让她去,她就去了。

      随王也没想到,来见他的,竟然是孟允棠。

      孟允棠和随王,也算旧相识。

      毕竟,宫宴上没少见。

      只是没怎么说过话。

      但随王和先皇关系还算不错。在先皇打仗时,也曾出过力,捐了不少银钱。

      这也是为何先皇登基后,给了随王不少好处的缘故。

      随王脸色有点难看,白胖的脸上,八字胡须都失了弧度:“魏怀川呢?”

      “我便是替王爷来的。有什么话,随王就与我说吧。”既然是代表魏怀川,孟允棠一改平日谨慎恭顺的样子,骄矜地坐在了主位上,和随王平起平坐。

      这下,随王的脸色更加难看。

      但他并没有发作,反而强行忍耐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王的怒气仿佛也吞下去,再开口就是和和气气:“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有求他办过事。这次——”

      孟允棠打断了随王:“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事。随王您也该明白,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王爷宽宏大量的事。”

      她嘴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骇人听闻:“这可是谋逆。”

      随王急了:“怎么就是谋逆,他也不过是被人鼓动,觉得靖王把持朝政,想要清君侧罢了!而且,魏怀川不是没事!”

      “是啊,今日王爷侥幸没事。”孟允棠语气冷下去,目光灼灼:“若有事呢?还是说,我们王爷的命,是他们故意没有伤的?”

      那只不过是没有能力罢了!

      倘若他们有这个能力,那今日魏怀川还能回家吗?

      怕是靖王府要挂白!

      随王白胖的手搓了搓,态度重新软下来:“我儿是被鼓动的。我愿交出那人。而且,我会废了我儿世子之位,不管如何,他毕竟是魏家血脉,我只求留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