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这就是顾霆隽向大众的解释?翁淋漓只是个挡枪的?可她当晚明明出现在现场了,要说她没有掺和这件事,我不信。”

      “我也没说她是无辜的呀。”

      程果眨了眨眼,笑了笑,“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顾霆隽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是翁淋漓在背后下的黑手?如果他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那他应该也知道,他的妹妹和他的母亲,当时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现场。”

      “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顾婉和顾夫人的消息,这说明什么?”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内心的苦涩痛苦蔓延开来,她痛的想要掉眼泪,可强烈的恨意让她将眼泪逼了回去。

      “……”

      傅厉声陷入沉默。

      说明顾霆隽很有可能是知道翁淋漓做的手脚,有很大的可能性还是提前都知道,可他却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反而是默许了。

      傅厉声内心很挣扎,定定望着眼前看似浑不在意的少女,迟疑道:“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他的动机呢?”

      程果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湿润,她耸了下肩,拿起钢笔继续默写脑子里医书的内容,语气淡漠,“那我就不知道了。”

      连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这个局中人,又怎么可能想明白?

      她也不敢再想下去。

      看似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开,依旧还是血淋淋的。

      每每重提旧事,就好像往伤口上撒盐。

      很疼很疼,疼地她握着钢笔的指尖逐渐收紧,笔尖微微颤抖。

      傅厉声凝视着低着头看似在认真写字的少女,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悲伤难过,并不像表面那般冷静从容,他内心突然有一点点不舒服,伸手握住她紧攥钢笔的小手,温度是冰冷的。

      少女身形一僵。

      随后她听到男人微哑的嗓音带有认真严肃的意味,“都会过去的。”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程果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强绷的情绪瞬间崩溃。

      “时间会抚平你内心的伤痛,一切都会好的,鬼医小姐,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