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泰看向在人群后方躲躲闪闪的陈定发,放开声音喊道。

    社员们就一起看了过去。

    与陈国泰穿着同样新军装的陈定发无法再躲,只好磨磨蹭蹭地慢慢走上来。

    “大小子,你奶说得其实也没错,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奶和你爷的。她要收回去,我也没办法呀。”

    陈定发看似愁眉苦脸,实则很是无赖地说道。

    “我爹,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可以这样子说,我和七弟离开家门,是纯粹的净身出户?”陈国泰平静地说道。

    陈定发沉默不语装死狗。

    “我爹,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重声明一点,既然我和七弟是净身出户,那么以后就只欠你的生育之恩,而没有来往之义。关于生育之恩的偿还,我们也已经签下了协定,要等到你65岁之后,或者是65岁之前失去劳动能力的时候才会进行。平时,我们与你桥归桥路归路。请你一定不要来打扰我们。不然休怪我们不给你好脸色。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觉得我陈国泰这样做,对得起天地良心不?”

    陈国泰着重说了一段之后,看向社员们大声呼吁。

    “唉,泰娃子能做到这样子,真的没得挑剔啊。”

    “陈家老四这样对待他两个儿子,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社员们纷纷开始议论。

    他们的主要看法还是觉得陈国泰这样做不算有错,是陈定发一点都不愿意为陈国泰两兄弟争取。

    既然陈定发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确实也怪不得陈国泰兄弟俩中途不管他。

    陈国泰一下子就放下了最大的担心。

    要在这个时代的农村里完全站稳脚跟,‘孝道’是绝对绕不开的最重大问题。

    而他又还要在这山区农村与王惜萍和陈定发纠缠差不多十七年时间。

    现在王惜萍和陈定发都自曝其丑,且被所有社员亲眼见证并嫌弃,陈国泰以后在民情舆论上就不会轻易陷入被动。

    初步占据了未来的舆论高地,陈国泰接下来就必须面对五兄妹的安置问题了。

    “我奶,你放心。今天天黑之前,我一定会把你的猪圈还给你,也会带我四个弟弟妹妹离开你的陈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