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了一声:“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活着就好,鬼鸟既想杀你,我管你是将它重伤,还是杀了,随你乐意。”

    他抬眼:“你说什么?”

    木兮枝摊手:“我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句。”

    “你活着就好。”木兮枝索性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鬼鸟既想杀你,我管你是将它重伤,还是杀了,随你乐意。”

    祝玄知用帕子拭去割过鬼鸟的刀子上的血:“你之所以会这么想,还是因为我是祝令舟?”

    刀尖还残存着血腥味。

    空气中也有血腥味,木兮枝挥挥手,想散去身边的血腥味。

    祝玄知没看她。

    她绕着鬼鸟走一圈,一边思索如何将它带走,一边回答道:“这倒不是,无论你是何人,在危急关头,性命自然更重要。”

    忽然间,地动山摇,树木簌簌,天色刹那暗下。放眼看去,原来是成群结队的鬼鸟飞在半空中,遮挡了光线,使琴川陷入昏暗。

    木兮枝眼睛都大了。

    这么多的鬼鸟?怪不得琴川会敲鼓来示意众人。

    一只鬼鸟伤害性不大,但若超过一定数量,威胁不亚于六阶妖魔。

    天愈发暗沉,鬼鸟群俯冲而下,撞得种在烟雨阁的树木乱颤。说时迟那时快,木兮枝拉起祝玄知的手就往外跑,不带停的。

    每当她一碰上他的手,他就会说出这句话:“松手。”

    这次也不例外。

    木兮枝却误会了:“这只手没碰过鬼鸟,干净得很,我刚碰鬼鸟的是另一只手,你放心。”

    她继续拉着他跑向大殿。

    敲鼓声起,琴川木家弟子都会齐聚在大殿,那里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或许可以获得有关鬼鸟为何倾巢而出的消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