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不上他,叫我和他分开的人是你们,现在他出人头地了,叫他给高价彩礼的也是你们,你们不觉得好笑吗?你们打的算盘可以再响一点吗?说不是卖了我,但就是想卖了我。”

    唐广源气得伸手就想打人,唐挽皱起眉,抬眼和他对视。

    他看着那张和亡妻有八分像的脸,忽然就卸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回椅子上。

    赵芳眼皮一跳,过来扶住他。

    他看了看唐挽,唐挽的脸色没有丝毫动容,他再看了看另外两个孩子,心底一片沉闷。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摆摆手:“算了,算了,十八万,你是泼出去的水,以后在那边受了委屈,不要回这边,我们老了之后,你娘家的弟弟以后也不会给你撑腰。”

    唐挽面无表情,她这些年早就看透了他们,心里没有一点委屈和难过。

    十八万已经是这边最高的彩礼钱了,他们还想怎么样?他们想让连高中都考不上的唐晟轩去大城市发展,给他配好车和房,才会把这些钱寄托在她身上,可拉倒吧。

    现在希望落空,才会说什么弟弟也不给她撑腰。

    唐挽忽然笑了笑,柔声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一个十五岁就偷我内衣的变态有来往,他给我撑腰?他别把我以后的内衣也偷了就好。”

    这番话一出,当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唐广源和赵芳各自撇开目光,呼哧呼哧地喘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唐晟轩则是脸红了个彻底,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待不下去了,直接跑上了楼。

    唐惜惜也很脸红,唐晟轩也偷过她的,只不过她觉得是弟弟那时候还不懂事,早就放下了,唐挽竟然还计较着?

    唐挽说够了,伸个懒腰,径自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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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打扮得很得体,穿一条水红色的长裙,胸前是木耳式的拼接设计,皮肤白皙,整个人明艳照人。

    上午江靳和江奶奶就到了唐家,唐家就按照普通地待客方式做了饭。

    唐广源全程没什么好脸色,唐挽又坐在一边,他更是看也不想看她。

    谈完了十八万的彩礼,他就说:“酒席也要办,就在县上的酒店办,包下来摆个八十八桌,你们看怎么样?”

    江靳:“伯父,八十八桌没问题,但我原本打算去市里办的。”

    “那就去,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