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贺忱猩红着眼睛,俯下身,直勾勾地看着她:“宝贝,帮我摘掉眼镜。”

    她颤着手,碰了好几次,一点力气都没有,摘不下来。

    他耐心地等着,忍耐到背脊起伏,手背青筋暴起。

    他得再等等,他心底的野兽,必须由她亲手放出来才行。

    她终于成功摘了下来,刚要放在一边,不受控制地一晃,眼镜掉到了地上。————

    次日,唐挽浑身酸疼,几乎一晚没睡着,而贺忱那是真的一晚没睡,他兴奋到不睡了。

    他叫醒了唐挽,柔声道:“宝贝,今天要不请假吧?”

    唐挽迷迷糊糊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软绵绵的没力气,红润的小脸在睡眼惺忪中带着极致的娇媚。

    “我请假,你得去。”

    她真起不来了,贺忱那么精神,他还是去吧,不然一起请假,她以后不用在同事面前抬起头了。

    贺忱犹豫了一下,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挽挽,你在哪我就在哪。”

    她捂住脸哭起来,嗓音又娇又哑:“我的课表、课表呢?”

    贺忱拿手机,点开给她看。她眼里很迷离,困得不行,仔细看过,很快松口气:“今天是下午的课,我请上午的假。”

    她打了他一下:“帮我请上午的假,我要睡觉了。”

    贺忱这就出去打电话了,唐挽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慢慢缩了缩腿,小脸绯红。

    她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贺忱在某种事上并不温柔,他每次都恨不得把她吃掉,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以前她不常给他,就算亲得很激烈了已经情动了也不给。

    唐挽把通红的脸捂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