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给她上妆,可她太白了,再上粉显得不对劲,于是直接开始折腾别的,描眉和上口脂,在眉心点上花钿,在脸上点缀一些粉色,她整个人气色全提了起来,美得夺人眼球。

    妆发也做好了,一头长发全部挽起,戴上沉重昂贵的凤冠。

    妆娘们笑说:“大公子可真是心疼您,给您置办的是正妻的凤冠呢。”

    唐挽勾唇笑了笑,嗓音温柔地嘲讽:“不伦不类,他约莫是有病。”

    为了折磨她,他让她做妾,还要下药把她快马加鞭送来成亲,如今却给她用正妻的凤冠,一切都往正妻的方向靠,他这人的矛盾明眼人都看得见。

    妆娘们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天色暗下,整个山庄灯火通明,四处热闹非凡。

    那秘药的药性已消,唐挽觉得浑身轻松,她侧耳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笑道:“看来来了不少人嘛。”

    被指来伺候她的婢女灵秀是个机灵的,抢在沈迟前面回答道:“可不是嘛,今个儿您的喜宴,各大家都来参宴了,待会儿您还能和大公子拜堂呢。”

    唐挽嗤笑道:“拜堂?你且瞧着吧,不可能的。”

    叶元洺怎么可能让她出去和他拜堂,一旦她不配合,还说出他的所作所为,他就功亏一篑了。

    确实没有拜堂,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热闹的喜宴散席,喝得醉醺醺的宾客被送走。

    山庄重新陷入寂静,灯火熄灭了大半。

    唐挽早就把凤冠摘了下来,喜婆都不敢给她盖盖头,正着急地劝着她时,一身新郎喜服的叶元洺就到了。

    他见这种状况,也没有意外,挥手叫她们都退出去。

    唐挽转过头看过去,“素问留下。”

    叶元洺看见她的那一刻,呼吸都暂停了。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倾身拥住她,嗓音温柔地调侃她:“挽挽,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当真要留旁人在屋里?”

    唐挽虽然没戴凤冠,但头上的发饰不少,她忽然偏过头,一根金钗镶嵌着珠玉的一端就这么狠狠戳在他脸上。

    他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无奈地看着她。她对他勾唇一笑:“我就是要素问留下,没有他,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