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被压抑萎靡的气氛填塞满。

    复盘总结会,开了有一下午,只有江言在前方复盘,围绕圆桌而坐的三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吭声。

    “根据最新的定位显示,逃走的暴食者寄居在了一家名为“果然新鲜”水果店老板娘的身上,大家有什么新的对策,可以畅所欲言。”

    江言环顾了一圈,没有动静,点了几个人问,得到的回应都是“不知道”。

    又半天下来,会议室仍然鸦雀无声。

    主攻重伤,对大家的打击很大,而从充裕炮火的猛烈围攻下,暴食者仍然能逃走,这无疑也是大家斗志丧失的重要原因。

    炮火没有用、杀死神经母细胞没有用、电网也没有用。

    之前用来对付寄生种们的手段在它身上统统失了灵,还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建筑破坏,被上头黄牌警告。

    难道“暴食者”真的是无法被杀死的吗?

    就只能这么任由其作乱吗?

    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江言似乎是所有人里最疲惫的一个。

    他白眼珠上是密布的红血丝。

    这几天,除了医院就是局里,两头跑。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夏漾漾破了一个大洞的身体。

    那种眼看着喜欢的人的生命从指尖流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几度崩溃。

    只是身为队长,他一直在硬撑着,连他都倒下了谁还会有战斗信心。

    江言揉了一把脸,坐回椅子上。

    一贯挺拔高大的身姿弯曲下来,似乎撒上了一层灰,变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