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漾漾:[……]

    倒也是。

    夏漾漾缓缓停下来,站住脚。

    过年的街道上仍然繁华热闹,挂楼的大屏幕广告里,明星都穿着大红色的毛衣。

    大冬天一身鼓鼓囊囊的衣裳,没跑两步,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白色的雾气从她口中呼出。

    洋洋洒洒的大雪落在她的发顶,不一会儿,她的鼻尖和脸颊便都冻得红了。

    系统:[唉,我说你也别气它当年的事儿了,跟它好好谈一谈,好好一场双向奔赴,硬是弄成了它逃你追,你俩插翅难飞。]

    夏漾漾:[……我早不气了。]

    *

    说起这档子事儿,还得从夏漾漾刚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那会儿说起。

    因为刚刚醒,她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暴食者已经死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跟寄生种先生的神经母细胞分离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条蛇一样黑乎乎滑溜溜的东西,叼着一个温热、跳动的肉球往自己嘴里塞。

    那触感像细长的面包虫在嘴里爬,十分恶心,反人类。

    她当时就呕了。

    但夏漾漾也不害怕,因为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往她嘴里塞奇怪东西的家伙,就是寄生种先生。

    还在心里得瑟,小样,以为自己换了蛇皮她就认不出它了?

    虽然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蛇头,而是它因吞噬太多同类,被撑大到无法复原的本体。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青木高中,被暴食者捅穿的那一夜。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醒来,但一看到它,仍只顾愤怒冲上脑门,双手掐住它的蛇头:“夏非墨!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