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倏地掀眼:“这是在哪儿?”

    “在斗鱼直播啊!不仅是直播间,还有网站上关于寄生种大战的视频都满天飞了!网友还给它俩起名叫‘泰坦巨兽’与‘史莱姆’,形容得是不是很——啊!”

    一个巴掌精准地拍在他脑瓜上,小伙子捂着头,委屈地瞅自己老大。

    而自己老大俨然快要被自己气厥:“我说的是直播里的地点,在A市的哪儿?”

    小伙子委屈巴巴“哦”了一声,脑子转了转,指向一个方向:

    “在您上次说的‘果然新鲜’水果店的那条街上……”

    小伙子再定睛时,手机已经被塞回了手里,眼前掠过黑色夹克的一角。

    伴随跑上楼梯的脚步和免提电话的呼出声。

    江言沉稳不容置疑的命令声响起:“所有攻击异形的火力暂停,留存火力观望!”

    “另外加派一批人手,务必保证方圆八百米内的居民全部安全撤离。”

    *

    暴食者到底有多少个神经母细胞呢?

    寄生种先生在上一次与它打斗时这样想。

    似乎它身上每一张脸,都有一个独属于那张脸的神经母细胞。

    但那又怎样?

    它当时,偏执地认为。

    反正只要不停地掏出、再捏碎,再掏出,再捏碎,无穷无尽但总能找到最初的那一个。

    可后来,当苍白的恋人不再鲜活,当她与雪白的病床融为一体。

    它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有多依赖她。

    依赖人形拥有灵活的四肢,依赖人形可以幻化出强健的肌肉结构,依赖人形的手可以抓握使用任何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