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身着书童装束,默默地跟在王珪的身后,一路穿过了层层宫墙,终于抵达了母妃郑观音的寝宫。那寝宫位于深宫一隅,偏僻而简陋,透出一股冷清与落寞。李承宗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这里,与他的记忆中那个繁华热闹的东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郑观音远远地看到王珪走来,急忙迎了上去。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王珪身后的书童身上时,她愣住了。那书童的模样,竟与她逝去的长子李承宗如此相似。她愣住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书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李承宗看到母妃那熟悉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他挣脱了王珪的手,猛地扑向了郑观音的怀抱。“母妃!”他呼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郑观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震惊了,但很快,她感受到了怀中人的颤抖和泪水,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紧紧地回抱着李承宗,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宗儿,是你吗?你还活着?”郑观音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喜。

    “是我,母妃。我还活着。”李承宗抬起头,看着郑观音,眼中充满了泪水,“两年前,父王让我假死脱身,跟随王大人一同去流放地巂州。现在,我跟着王大人回到了京城,终于能再见到您了。”

    王珪站在一旁,看着这母子重逢的感人场景,心中也感慨万千。他轻声说道:“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吧,我在外面守着。”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寝宫。

    郑观音拉着李承宗的手,走进殿内。她细细地端详着儿子的脸庞,仿佛要将这两年的思念都弥补回来。而李承宗也依偎在母妃的怀里,诉说着这两年的艰辛与思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母子俩的窃窃私语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

    李承宗一脚踏入寝宫,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他的心头。他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紧握着双拳,怒骂着李世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李世民,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暴君,杀了我的父王和五个弟弟,我李承宗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母妃郑观音听到儿子的怒骂,心中一阵绞痛。她抬起头,眼眶中闪烁着泪光,难掩伤心之色。她深知儿子的痛苦和仇恨,但她更担心儿子的安危。她走上前去,紧紧握住李承宗的手,声音哽咽地劝道:“宗儿,你现在必须走,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李世民知道你还活着,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承宗听到母妃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他摇头道:“不,母妃,我不能就这样逃走。我要在王珪大人的府邸里隐藏起来,等待时机。总有一天,我会反了李世民,为父王和弟弟们报仇雪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郑观音看着儿子那坚毅的面容,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无法再劝说他改变主意,只能默默地抱住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叮嘱道:“宗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李世民发现你的踪迹。”

    就在此时,王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若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李承宗听到王珪的话,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母妃,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和孤独。

    李承宗离开后,郑观音依然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但她知道,儿子已经踏上了复仇之路,她只能默默地祈祷他能够平安归来。

    李承宗回到了王珪府邸,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他的内心激荡着复仇的火焰。一踏入府邸的大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院中正在练剑的可达志身上。可达志如今已成为王珪府中的一名门客。

    李承宗看着可达志矫健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他走上前去,深施一礼,说道:“达志兄,我李承宗今日有幸得见你真是太好了。我报仇心切,还望达志兄不吝赐教。”

    可达志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过身来,看着李承宗。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李承宗内心的渴望和愤怒。他微微一笑,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想报仇,必须先学会基本的武术和骑射。我愿意教你,你可愿意学?”

    李承宗闻言,顿时激动不已。他恭敬地作揖三次,说道:“多谢达志兄,我愿意学,我一定好好学!”

    从那天起,李承宗便跟随可达志学习武术和骑射。可达志悉心教导,一丝不苟。李承宗也刻苦练习,不畏艰辛。他的武术和骑射本领在可达志的教授下越来越强,逐渐显露出一名武林高手的潜质。

    每当夜幕降临,李承宗都会独自一人在院中练习剑术。他的剑法越来越犀利,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愤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仇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一一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