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玉在府中得了消息,便与来传话的宫人一道入了宫。

    到了永祥宫门口,画萍瞧见了他便上前先行了一礼,而后道:“从将军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娘娘日日为将军忧心,可您回京已有几日,怎地却也不来见一见娘娘?”

    谢行玉听得此言,心下不由地有些惭愧,解释道:“实在是手头事务繁多,又遇上婚期之事,这才耽误了。”

    其实除却这两桩事之外,还有另一桩事却是他不好提及的。

    便是那个救了他一命的阿嫣。

    阿嫣从未来过上京,她从出生起,便一直住在秦川城边陲的一处小山村,若说起农田里菜园子里的事,她是懂得的,可她来上京,却并不是来侍弄这些东西的。

    这里于她而言,实在太过陌生,许多时候,她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

    谢行玉想着,既然是他将人带到上京来的,许多事,便是他推脱不了的责任,如此,他便也在阿嫣身上花费了不少心神。

    画萍此时并非要向他兴师问罪,她说这些话,不过是为谢皇后待会儿要说的话作个铺垫罢了。

    如今目的已达成,她自然也不会再多言,只道:“原是如此,那将军还是先进去罢,娘娘正在里间等着您呢。”

    谢行玉点头,迈步进了里间。

    谢皇后确实是在等着他,一见他进来,便起身走上前,“快让姑母瞧瞧,这身上的伤,都已经大好了吧。”

    谢行玉道:“姑母不必忧心,原本便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修养几日,早已好了。”

    “那便好。”谢皇后神情微松,复又想起什么,道:“听闻你这次是被一女子所救,你还将这女子带到上京来了?”

    谢行玉一顿,还是承认道:“确有其事。”

    谢皇后点头,“这女子既是救你一回,对我们谢家也算有大恩,等你成婚之后,本宫做主,将她许作你的妾室,如此,她也可在上京有个安生立命的所在。”

    “姑母怎地也做这乱点鸳鸯之事。”谢行玉连忙摇了头,“我有阿容为妻,便已足矣。”

    见谢皇后似有不信,他又接着道:“母亲亦是说了,要将她收作义女,往后我是要唤她一声‘妹妹’的,姑母可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谢行玉都已是将话说到这份上,谢皇后便不再抓着不放,只点头道:“若是如此安排,也并不不妥,左右传闻出去,人家也说我们谢家是知恩图报的。”

    谢行玉方才应着,谢皇后却已转了话题,道:“阿璟的事,你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