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只自破壳之初便被禁锢在精致牢笼中的鸟儿,它的羽翼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每一次的振翅,都像是无声的挣扎,徒劳地对抗着那道看不见的束缚。

    当终于有一天,那道紧锁的门扉缓缓敞开,外面的世界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一幅绚烂的画卷。然而,那只鸟儿却只是怔怔地望着,眼中没有期待,没有渴望,只有深深的迷茫和不解。

    它的心,早已在漫长的囚禁中变得麻木,那份对天空的向往,对自由的渴望,似乎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消散。它忘记了飞翔的姿态,忘记了风的触感,忘记了云的味道。

    或许,它也曾试图展翅,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那曾经轻盈如风的翅膀,如今却显得如此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于是,它选择了留下,留在了这个曾经囚禁它,却又给予它庇护的牢笼。它不再向往外面的世界,不再渴望那片无垠的蓝天,因为在它的心中,早已没有了飞翔的概念,没有了对自由的向往。

    因此,在蓝天之下翱翔飞行,苦觅寻找食物的鸟,和依旧抱着不切实际幻想妄想飞出牢笼的鸟,便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

    飞行的鸟儿他们无可奈何,在笼中努力飞行的鸟儿,则会成为牠们气急败坏之下欺凌的对象。

    君默冷哼一声翻滚而过,躲过的奔袭而来的拳头,站起身来看着高铁,露出一种不相为谋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冷漠,仿佛在嘲笑高铁的拙劣与无力。

    “时间师吗?怎么没看出来?”

    魏泥闻言神色一变,嘴角抽动,凌空一脚踢去,怒声骂道:“你还真以为,高展俊不在,我们就治不了你了?”

    君默扭动身形一闪而过,眯着眼睛,静默无言,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份轻蔑,不屑一顾的态度如同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地刺入二人的心中,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愤怒。他们瞪大双眼,怒火在瞳孔中燃烧,仿佛要将这轻蔑的笑容焚烧成灰烬。然而,君默却对他们的一切反应都置若罔闻,那淡然的笑意,如同冰冷的月光,洒落在他们愤怒的心湖上,让他们的愤怒更加无处发泄。

    霍然,高展俊的剩下几个狗腿也冲进来,加入了战局。

    “几个狗腿还挺团结。”哥哥看到两个狗腿气急败坏和自家君默贱贱的样子,感到一阵欣慰,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旁边当起了王牌指挥员,狼狈为奸……哦不,齐心协力地调弄起了高展俊的狗腿团。

    “好了,君默,不要闹了,给我过来!”村长厉声向君默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狗腿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君默面色骤变,可心中却是暗笑起来,嘲讽着这几个傻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村长很明显就是偏心照顾君默,不想让几个狗腿欺负他,同时厉声喝斥君默则是为了给足几个少年时间师的面子,免得受挫,而这几个傻蛋却还真高兴起来了。

    “阿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我想是该……”村长把君默叫来,貌似也无话可讲,开始胡乱讲起。

    “呃……”君默顿说如临大敌,无言以对,嘴唇不断抽动。

    村长貌似也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十六岁,性格有缺陷的人说这些有些不太合适,一笑而过,换了个话题:“那个,阿默啊,这次五族联会,你不用太拘谨,可以自己随意转转,或者自个卖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