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一个尚书。

    不学无术的,他自认为自家哥哥无所不能。

    可实则若非是迟慕开口,他连留守京城都坐不住。

    “你这个孽障。”

    傅恒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又想动手,却被沈月蓉拦了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我都知道这件事情是错的,可打他不能够解决任何事,不如夫君如今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能够平息这件事,更能平息尚书府的怒气。”

    “蓉儿,你别拦着,我今日非要将这个逆子打死不可。”

    “夫君!”

    沈月蓉伸出手,只是假惺惺的压住了迟慕的衣袖,因为她知道他绝不会亲自动手。

    “事态已然如此,就算是你把景儿打死,结局也不会改变。”

    闻言,他将手上的木棍扔在了地上,一副憋屈的模样,瞧着沈月蓉的目光里也带着几分祈求。

    “我听人说…你这三年在京城当中也认识了不少妇人,同京城里的人家相处都极好,你看看能不能走走关系,向那二位道个歉,让他们知道你我并…并非就此想要纵容他,只是实在这件事情,那位少爷也有参与。”

    沈月蓉就知道这最后一定会落到自己头上,她叹了口气,面上带着几分为难。

    “景儿虽然是你的弟弟,这些年我可以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对待,我这人是疼惜他的,只是…永安郡主早些年伤了身子,调养了十余年才好不容易在中年得到了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是户部尚书,还是永安郡主都当他是掌上宝,他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们二位又怎么可能息事宁人。”

    沈月蓉故作一脸纠结的样子,随后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先拿钱让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户部尚书和永安郡主想要如何处理此事,若是能够私下调解,哪怕是赔再多的钱,只要能够留得住景儿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傅恒钰色眼中含着泪,他紧紧的将沈月蓉搂进了怀中,“蓉儿,对不起,都怪我弟弟太过不懂事,也怪母亲这些年太过娇惯,往后我一定会对他多加管教,绝对不会让他做出如此过分。”

    整个将军府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过分。

    可即使如此,不过是让他在这院中跪上几个时辰,便想着央求沈月蓉将此事解决清楚。

    沈月蓉转过身看了看,没有任何亮光的屋子,心中有些起疑,便开口问,“你不是说母亲的身子有些不适,可请大夫来看?怎么母亲房内的灯是关着的?”

    “这不是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怒火攻心致昏迷,我们便让母亲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