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后患可比现在改制,大上数倍,解决起来也难上十倍,甚至几十倍,搞不好会成历史遗留问题,永无解决之日。

    “简市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作不地道?”盛装男子似乎觉察到了简承义的表情有些变化,一时无语也代表着他内心正在起涟漪,担心事情有变,赶紧开口岔话。

    “没什么。”

    “我那位朋友是搞机械生产的,他也想在这边做点事情,我们和他合作也是有条件的,如果卢原市这边能够在土地、银行贷款和政策上给予支持,我想机械厂搞起来不是啥问题,关键在于我们能从市里拿到多少优惠条件?”

    经过这一番思考,简承义心中还真有了变化。

    再一听这话,他心中开始冷笑了,这些家伙胃口真大,除了土地,甚至还想要利用机械厂这块牌子来做文章,土地、银行贷款?只怕这一连串的路子走下来,给卢原市政府挖的坑会越来越深,最后市政府还不知会陷多少进去呢?

    抛开政府的窟窿和损失不说,自己又能得到多少?

    简承义在卢原市政府干了几年,也知道自己跟这些人合作过,现在已经甩不掉他们了,合则两利,斗则两败,关键是自己要承担风险,当然就得考虑得与失的问题。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官与商的合作中,总是你用张良计,我就用过墙梯,不捞到好处谁都不会撒手。

    简承义连喝了几口茶,慢慢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地道不地道,这不是我去想的事情,我现在考虑的是既然咱们要做,那就要做得完美,做得天衣无缝,就算是真的戳破了,也要做到谁也说不上事,那才是最高境界。”

    “对,对,简市长说得对,这个必须考虑周全。”

    简承义淡淡的接着说了下去,“你们说得也有道理,讲究时机,夜长梦多,现在曾家辉松了口,交给我来运作,那就得名利双收,效率效果都要兼具才行。”

    这一番话听得几个人都是频频点头,“简市长是做大事儿的人,要干就大干,那就一切听简市长的安排……”

    机械厂的改制条件,就这样在一个郊外山庄谈了开去。

    简承义这伙人打的如意算盘,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曾家辉对他可没有信心,这个分管工业企业的副市长在会议室的表现,已经让曾家辉心存疑虑,如果将这种大事完全寄托在简承义的身上,那只能是一棵树上吊死。

    为了避免产生这种严重后果,曾家辉将常务副市长宁元敏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私底下商量有关机械厂改制方案的注意事项,在曾家辉的适度引导下,宁元敏知道应该注意些什么了,她提出,“市长,这个机械厂生产的产品外销量已经微乎其微,主要是针对市内的矿产企业做订单服务,我想是不是结合煤炭基地建设,在卢原市进行内部改制?”

    “这不失为一个方向,”曾家辉先是给予了肯定,“宁市长具体有什么想法?”

    “煤炭开采需要大量的机械设备,如果将机械厂改制重组进入黑金公司,作为公司的一个下属机械厂,虽然机械厂的国有性质改变了,但其厂名、产品、使用对象基本不变,而且内部产品生产与衔接上配合天衣无缝,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