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并没有把情绪浪费在周时晏身上,和沈棠分开后,就回到研究院埋头工作,为明天的花展做准备。

    回到御景汇已经是晚上八点。

    今晚沈棠有工作,需要晚点回来。

    下班回来,她特地从超市购物了一堆食材,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背后有人叫住了她。

    “安宁。”

    安宁闻声而转过身望去,只见浑身珠光宝气的周夫人慢条斯理地下了车,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从明月庭搬出来那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周夫人上来就是质问。

    “想和朋友叙叙旧而已。”

    “叙旧?”周夫人眯着眼,冷嘲道:“昨天老爷给你的教训是完全抛在脑后了吗?别忘记你现在是周太太,一个有夫之妇,有在外面疯野的功夫,你不应该把心思多放在时晏身上,趁早替周家开枝散叶吗?”

    见周夫人劈头盖脸的训话,安宁的心沉了沉,板着脸说:“开枝散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的出来。”

    周夫人冷哼了声:“你现在都开始往时晏身上推卸责任了。”

    “我说的是事实。”

    “所以你就可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让时晏戴绿帽子?难不成你会夜不归宿,其实是时晏把你给赶出来了?”周夫人越说,言语越刁钻,“之前还觉得你挺安分守己的,看来是把你看错了。”

    周夫人经常出言刻薄,安宁早就习惯了。

    但没想到她还特地追到这里来训她。

    这对母女在周时晏父子面前是最能演戏的,人前一套,对她又是一套。

    之前一直隐忍,那都是为了周时晏。

    如今想想,自己真够愚蠢的。

    “潘姨,您有时间在这里说我,不如回家跟父亲说一说,让他帮忙打理下集团,给周时晏几天假期,我们要是能天天腻歪着,开枝散叶不就有了吗?”她不动声色地反驳回去。

    周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安宁竟然会这样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