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尘拿着车钥匙,还没走的意思,见周时晏绕至车头时,他忽然扬起嘴角说:“宁宁的车子,莫不是你碰不得?”

    周时晏被挖出了痛处。

    一辆车子而已,他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扭头,凝视夏侯尘:“好好开,别开坏了我妻子的车子。”

    “开坏了,我也能赔一辆。而且宁宁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跟我生气。”夏侯尘信誓旦旦道。

    “呵,那你试试看。”周时晏扔下一句话,充满了轻蔑和敌意。

    车内的安宁不知道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一个是笑,一个是黑着脸,她险些又要下车去看看。

    好在最后周时晏上了车,一脚油门,带着她离开了。

    车速很快,安宁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扶手,“你不能开慢点吗?”

    听见她有些微颤的声音,周时晏拉回理智,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你除了天天跟他混在一起,就没别的事情做了吗?”周时晏目光冷鸷,抓着方向盘的力道不曾减弱,他在很用力地控制情绪。

    “什么叫我天天跟尘哥混在一起?”安宁见他开口就没好话,便知道他特地跑到这里来找自己,又是来兴师问罪的。“周时晏,允许你能三更半夜去找陆晚晚,我跟尘哥出来办个事,就是不对了,你有没有搞错啊。”

    “那是晚晚身体不舒服!”

    “我陪着尘哥来闵家,那也是办事!”

    两人谁也不弱谁,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张弩拔。

    周时晏深呼吸口气,让自己恢复理智。

    同样,安宁也懒得理会他,别过脸,看外面的车灯,都比这个男人的臭脸要赏心悦目。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下,点开一看,是夏侯尘叮嘱她回家后要给自己报个平安。

    周时晏眼一瞥,看见尘哥二字,那气不打一处来。

    忽然,他靠边停车了。正回复好信息的安宁狐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