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挑眉问:“你有吗?”

    安宁呵呵道:“那你还问?”

    他要被怼笑了,下一秒就把水杯递给她,“放一下。”

    安宁的脸是板着,不过接过来的动作是下意识的,放下后,她又说:“不管怎么说晚上的事还是得谢谢你,否则的话,我现在已经是躺在重症病房里。”

    听见她说这种晦气的话,周时晏皱起眉头,严肃道:“这种事不会发生。”

    “所以谢谢你啊。”

    周时晏无声的叹口气,他很不喜欢安宁说这种客套的话,说:“一直说谢谢,也没能听出任何诚意来,少说吧。”

    见他还不领情,安宁懒得跟他计较,“所以我会还这个人情。”

    “与其张口闭口说这些,倒不如说点现实的。”

    “什么现实的?”安宁反问。

    周时晏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字一顿,慢悠悠道:“这段时间我不便行动,需要有人专门照顾我。”

    “家里不是有保姆吗?”

    周时晏一听,眼皮狂跳,耐着性子说:“如果我三更半夜要起床上洗手间呢?”

    “......”这点,她还真没想到。

    “或者我要洗澡呢?”

    安宁瞪大了眼睛,仿佛活见鬼似的,“你要我帮你洗澡?”

    见她那么大的反应,周时晏的脸都垮了下来,“不可以?还是你觉得我们夫妻三年,还需要讲究这些?”

    “......”安宁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漂亮嘛,他们明明就要离婚了。

    “怎么?说谢谢只是你口上随便两句的?”周时晏盯着她不放。

    安宁在万般挣扎中,说:“我是不可能耽误白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