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坐在三处的衙房之内,有些郁郁。

    林衣衣不但归还了所有银两,还留下了自己上次购买的情报的全部详情。

    “夜司就有这般大的威力吗,仅仅亮出腰牌,就让对方一夜之间不知所踪,人去楼空。”

    “普通的民间情报买卖也不至于谨慎到这种地步,莫非她出身于他国谍报机构,属军情探子?”

    “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要上报,事关家国黎民,怎能循儿女私情!”

    陆恪顿感自己的形象伟岸而高大,但马上又感到了几分心虚。

    “我为什么要这么形容……我们明明只是简单的银钱交易关系。”

    摇摇头,起身敲了敲里间的门。

    黄粱毫无形象的倒在躺椅上,正扭头看来。

    陆恪组织了一下措辞:“指使,我昨日发现了一处暗藏情报交易的机构。”

    黄粱点点头道:“怜花坊?你常去的那个?”

    陆恪瞬间呆住。

    “我是谁,我在哪,还有没有秘密可言了!”

    “我要不要说我只是去买情报的,可是这样显得我好蠢……”

    黄粱瞥了他一眼,道:“京都就没几家青楼是干净的,和他国有关的也不少,但只要他们不出格,不越线,就不用理会。”

    陆恪迟疑道:“既然如此,他们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消失无踪吗?”

    黄粱来了兴致:“怜花坊东家跑路了?你小子可以啊,寻花问柳寻到了暗探身上?”

    “……”

    “嘿,没出息,瞧你这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想查自己去查,出门右拐下行,你腰牌有权限。”

    陆恪闻言松了口气,出门间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