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卫无渊的大理寺,每日几乎忙得不见天日。

    乍见突然回来的少卿大人,一应大小官员差役差点跪地上痛哭流涕。

    这几日忙得小妾都没时间抱的卓大人,更是一直抓着卫无渊的手一个劲地关切问询,他的伤何时能好。

    当听到卫无渊说可能还要上一段时间时,他那圆墩墩的脸如同一颗被太阳晒化的雪球一般融化下来。

    “也是,差点伤及肺部,是该好好养养,不然得留下病根了。”

    卓大人没精打采的坐了回去,他这人一向没什么野心,求的就是一个安稳。

    卫无渊进大理寺时,他还只是少卿,他是他的助手。

    当时他觉得自己能在这个位置上混到致仕,人生也算圆满了。

    可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寺丞,竟然直接把大理寺卿给办了,他就这么被鸭子上架,顺理成章地成了大理寺卿。

    这几年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如此安稳,甚至大理寺在皇上面前屡立奇功,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是谁的功劳他心知肚明。

    他也不妒才,就想在这个位置上再混几年,便可以致仕回家养老了。

    可谁曾想,突然就冒出个这件事来。

    没了卫无渊的大理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整日乱闹闹的,看似每个人都很忙,却是半点效率都没有。

    此时,听说卫无渊还要在家养一段时间的伤,他心中怀着淡淡的忧伤,却也明白,这事可不能强人所难。

    就在卓大人忧伤地想着自己家里的那几个贴心的小妾时,卫无渊突然又给了他一张蘸满糖的大饼。

    “虽是暂时不能回大理寺,但下官有些私事要去抚宁县一趟,听说最近抚宁县怪事频出,已死了好几个人,县令将事件上报到了刑部,刑部又转到了大理寺,我正好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卓大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的脸瞬间重放光彩:“无渊也知此事?”

    卫无渊淡笑着点了点头:“嗯,反正我这次也正好是去抚宁,便顺路看看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本来本官还在为这件事犯愁,那刑部整天不干正事,遇到点难办的案子就往咱们大理寺丢,气得本官好几次都想在皇上面前告他们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