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面对陆光仪:“字面上的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陆光仪的脸上露出了些怒意:“连日来,我深怕你因被禁足而烦闷,日日来陪你解闷,你竟这般说我?你还有良心没有?”

    苏辛夷似嘲似讽地看着他:“怕我烦闷?所以大清早的,连门都不敲,便闯进我的房间?”

    陆光仪被她反问得一噎:“我那是……”

    “你那是因为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尊重,我问你,今天在这的,如果是一个父母俱在,且权高位重的女子,你会这般轻视辱行吗?”

    陆光仪张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肆无忌惮。

    从苏辛夷进到端靖侯府的那天起,老太君就已经告诉他,苏辛夷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东西,当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以前他也常这样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但辛夷虽然害羞,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可现在却——

    难道正如祖母所说,她此时已有了外心,若不趁早——

    他就真的拴不住这只金丝雀了?

    他抬眼,看着眼前虽脂粉未施,但在清晨的阳光下,依然散发着淡淡光韵的娇颜。

    那如同雨后阳光下绽放的莲花般的清雅气质,会让人控制不住地想去沾染。

    这是他们端靖侯府养出的花,教出来的雀儿,怎么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他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放到了屋内的桌上,缓缓地走向苏辛夷。

    苏辛夷对他的防备一般是与厌烦同时存在的。

    在发现他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时,便已经警铃大作,直接从桌子的另外一边,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朝门口而去。

    可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