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公子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回头一定要问官府要一面大锦旗!”

    “这都是李老爷平日里管教有方,才教出了那么好的儿子啊!”

    李有田朝众人乐呵呵点着头,“诸位,过誉,过誉了,维护竹贤府治安,是我李家应做之事!”

    “莫说我家李刚,自幼便心怀正义,即便老夫遇上这种事,也一定会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那毒妇逃跑!”

    李有田尽情享受着众人的拥簇和吹捧,颇为受用。

    而李长贵则背手而立,两眼意味深长看向许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看着李长贵的眼神,许言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一丝冷意。

    好一出阳谋!

    如若自己不抓陈红,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她无罪,那便是公然违抗大乾律法。

    朱家可以以此为由,让他身败名裂,或是直接找到易胜川弹劾他,说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如若自己真的抓了陈红,那昨日所做的种种,就全都白费了。

    百姓们又会认为,新来的知府老爷,是朱家的保护伞,是朱天霸养的一条狗,自己再想翻身正名,几乎是痴人说梦。

    用王家五条人命,逼迫自己不得不服软。

    朱天霸的狠毒手段,阴险狡诈,许言算是首次领略到了。

    “许大人,今日王家的命案,朱老爷已经知道了。”

    李长贵走上前,露出他标准的笑面虎笑容,“王二喜是朱家的租户,朱老爷对此事非常愤怒,请我传话给许大人,让许大人无论如何一定要秉公审案,严惩凶手,还王家五口人一个清白。”

    “请许大人,将这谋害亲夫全家的毒妇陈红,直接当街浸猪笼杖毙,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也还王家全家人的在天之灵一个公道!”

    听闻此话,身后李家的随从们都兴奋大喊起哄,“没错,浸猪笼,当街!”

    许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抹寒意。

    浸猪笼,需要将女人的衣服剥光,关进猪笼之中游街示众,然后投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