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不是来探望岳母的吗?刚还说晚上要跟岳父谈诗论词呢……”

    我双臂环胸,不善的笑道,“东西还没送过来人倒要先走了,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呀?”

    “那有劳夫人代为向二老告罪,为夫有急事要忙,忙完了再回来领罚。”

    秦湛冷冷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耐。

    看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从心底蓦地空了一下,冷笑瞬间爬上满脸。

    在我家人面前装了这么半天的贴心女婿,只消人家心爱的女人晕一下,就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所以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呢,上一世我病的快要死了,也没见他脸上有过一丝心疼。

    “湛儿呢,怎么没瞧见他?”

    母亲睡醒气色也好了些,看我一个人进来便问,“他的东西送过来没有?他每日要伏案写些折子,你让人去打扫一间安静点儿的屋子给他用吧。”

    “他不配!”

    我心头狠狠扎了一刀,强压了压怒火,故意撒娇说,“他临时有事走了,这几天恐怕不会再来,母亲别管他,孩儿一个人陪着您,还能说些体己话不是更好?”

    母亲病着还为他想的周全,他却因为紧张傅婉儿连说过的话都可以食言。

    接连四五天秦湛都没有再露面,我衣不解带的守在母亲床前,看着她喝药、给她喂水喂饭,可她的咳疾还是时好时坏。

    时缝小政允二姐出嫁,帖子送到了公主府,母亲让我代她和爹爹前去祝贺。

    郡马府也收到了请我和秦湛的帖子,可月舞送来的消息是秦湛一直没有回过府,婆婆也不知道他人去哪儿了,只能让我一个人去参加婚宴。

    他还能去哪儿,人家心爱的女人晕倒了,他不要衣不解带的围着人家转啊?

    戚府大门口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各家各户的马车上下来的全都成双成对,互相寒暄着进府。

    我一个人带着两边儿的贺礼夹在其中,显得好不孤单。

    “意晚。”

    荣世勋阔步走了过来,淡淡含笑,“秦兄呢,你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