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松把见到绝世美人的惊诧藏于眼底,语气依旧威严和不可一世:

    “慕婉妍,西昌郡主,其实早在枇杷林那次,你就应该死了,对吗?”

    慕婉妍微愣,这裴凌松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吗?准备现在就解决掉她?

    她挺直了身子,眸子里涌上些讥诮,“皇上,我没听懂您在说什么。峪山围场死的是细作,但我不是,所以不会死。”

    裴凌松阴阴一笑,“伶牙俐齿,反应迅速。”

    他看了看慕婉妍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冷声道:

    “朕一生中最讨厌三种女人。第一种:细作;第二种:花瓶和草包;第三种,装神弄鬼,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吓人。”

    他看了看慕婉妍,狠戾道:“西昌郡主,你觉得你占哪一种?”

    “或者三样全占?”

    慕婉妍不卑不亢:“三样都不占。儿臣不是细作,不是花瓶,更不喜欢装神弄鬼。”

    桃花眼垂下,一字一句道:“儿臣没那个胆子。”

    裴凌松仰头大笑两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戏谑与嘲讽:“西昌郡主,你的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竟能以这么高傲的姿态说出如此谦卑的话语,这份心机与手段,果真令朕佩服。”

    丁若怜和丁若秋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慌,裴凌松怎么到现在还不惩罚慕婉妍?

    赶紧扇她耳光,掐她脖子,打她板子呀。

    裴凌松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位‘凤女’的焦急,他弯腰,直接捏住了慕婉妍的下巴。

    “凤女选拔,关乎到整个大丰的国运和江山社稷,朕希望西昌郡主手不要伸太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他到现在都只称呼慕婉妍为西昌郡主,可见两者之间有多么疏离。

    恰巧此时,丁氏姐妹也给皇帝呈上了证据:一个木桶和一个打扮得灰头土脸的农妇。

    农妇一见到裴凌松,便哆哆嗦嗦地跪下,“民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一位在菜场卖鱼虾为生的商贩,从未见过什么贵人。平日里遇到些富贵人家的小厮或者家丁,她都能念上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