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陆磳进入大堂,面对女儿女婿的起身颔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坐下吧。”

    年近中年,陆磳浓眉大眼,气度不凡,光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便足以让孟时淮倍感压力。

    王氏退了下去。

    对于女儿,陆磳并没什么要说的,稍微问了两句,便与女婿聊起公务。

    “此次科举出题你务必仔细着些,不该犯的错误不要犯。”

    “至于你的搭档,同是侍郎的花夏,倒是可以结交,乃至深交。”

    “虽说昔日花府站队站错了,但无论如何它亦是第一个站陛下登基的。”

    “陛下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对花府的态度还算不错。花夏乃花府嫡出,是精心培育了数年的公子爷,你与之结交,必会收获颇丰。”

    ……

    陆磳也没多说。

    也无需多说。

    无论如何,孟时淮能坐上这个位置,他定然有自己的实力。

    如若全靠自己提拔,那也不可能坐得上这个位置。

    俩人聊了一盏茶左右,陆磳便起身离开了。

    坐久了,外头闲话又该四起。

    望着陆磳离去的背影,孟时淮感慨道:“父亲所言给我很大的触动。可惜了只有一盏茶功夫。”

    其实再坐会也是可以的。

    “淮郎,咱们去看望姨娘,好不好?”

    陆妧夕念着自己的姨娘,问了一嘴孟时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