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吓得抖如筛糠,手中的瓜子齐刷刷掉到地面上。

    “太、太,太太饶命,那蟹粉酥是香枝要拿的,老奴提醒过那是潇湘苑的,但是香枝说着金姨娘胃口不佳,就把蟹粉酥端走了。”

    “是啊太太,都是香枝的错,都是她一意孤行!”

    陆妧夕神色不变:“那上回的马蹄糕呢?”

    几人磕头喊饶命,口不择言回答着:“那还是香枝她们来端的,老奴已经说是容姑娘的了,但是她们死不听劝,老奴也是没办法啊!”

    “是是是,就是这样的!”

    又是求饶又是磕头的,哭得陆妧夕心烦。

    “汀玉,找人与大太太说一声,这几人发卖了。”

    “若是大太太不允,那就说我过几日要回陆府,见见我那才从扬州回来的父亲,让他喊淮郎回陆府好好聊聊。”

    其实陆妧夕心中清楚,陆磳不会为她出面的。

    但有句话说得好。

    狐假虎威,最是好玩。

    金氏定然会大闹一场,也许是直接找自己闹,也许是找淮郎闹,但一定不会让淮郎被父亲叫去。

    因为那对于她而言,是一种羞辱。

    话落,有一名老妪软了身子瘫倒在地。

    可惜,陆妧夕没理会她们的求饶,转身朝明月馆走去。

    眼见求饶不成,不知会被发卖到哪个下等的人家,其中一名目眦尽裂的老妪疯了般嘶吼叫骂:

    “好不是你的肚子没动静,这才让金翠翠骑到你头上!是你活该!是你不争气!”

    ……

    陆妧夕没回头,步子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