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爱,还是愧疚?!陆妧夕你又骗我!”

    愧疚什么,孟时莹顿时闭紧了嘴,不愿再言。

    见状,容色姝丽的女子脊背挺直,便主动忽视那句话,她深深的凝视着孟时莹,用极其缓慢的语气反问道:

    “骗人?何为骗人?是说要像你一般实话实话,然后落得这个下场?”

    二十个大板下来,这是要把身子都打坏了。

    婆母金氏与孟时莹少说要三四个月不能轻易下床,要是没养好,恐怕一生都要吃苦。

    女子的声线平缓如初,奈何其中的讥讽之意跃然浮现,刺激得孟时莹又是止不住的落泪。

    视线之中,孟时莹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抹着眼泪,许是不想让眼泪滑落,拼命往上摸,不想让自己更多的脆弱让讨厌的人看到。

    “呜呜呜呜贱人,都是贱人呜呜呜呜…”

    “要是我是什么娘娘还是公主呜呜呜,我一定要赐死那个贱人呜呜呜呜…”

    “什么郡主,不知廉耻,没有底线的贱人呜呜呜!”

    “还有那个什么陆府的,徐国公府的,蒋宝嫣也要赐死呜呜呜呜…”

    陆妧夕面无表情。

    泪水朦胧,孟时莹一个抬眸就见到陆妧夕漂亮的眼眸眼里倒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嘴巴一顿,不忘嘟囔道:

    “也要把你赐死!”

    陆妧夕:“……”

    大抵是双手无力了,孟时莹干脆趴在枕头上,抱着枕头呜咽不已,身子每颤一下,就忍不住哭一声。

    陆妧夕许久没出声,无端回想起上回孟时莹被清舒郡主下了暗手,折磨得双目惊恐,最终哭诉着与自己说对不起的情景。

    又想到了过去孟时莹嚣张跋扈压着自己与容姐儿的画面。

    往事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