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上前,南卿芙弯下身子与颇为狼狈的南雅兰对视,笑了笑道:“王妃?方才敬王殿下不是已经给你封了休书了吗?”

    敬王扔下休书以后再也看不下去这场闹剧,冷哼了一声挥手将那男子又重新堵上嘴带上了马车。

    敢给他这个堂堂王爷带绿帽子,这男人的下场离死也不会远了。

    而南雅兰在南卿芙的羞辱之下早已怒极,尤其是在听到下人禀报说敬王已经走了更是气急攻心的晕了过去。

    静安侯只觉颜面尽失,铁青着一张脸连眼神都未给朱氏一下便直接甩袖走人。

    而朱氏即便再恨南卿芙,现下也不得不顾着南雅兰仅剩的那点子声誉,忙着一边吩咐下人将南雅兰送回去找大夫来看,一边又差人将今日的消息全数封锁住,半点都不能对外泄露出去。

    朱氏一走,其余人也都跟着作鸟兽状散了去,就只留下南卿芙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挑着指甲。

    “娘亲。”小北微微仰头,一脸钦佩地竖起拇指。

    要论气人,还得是他家娘亲的本事最大。

    母子两人慢悠悠地往院落晃荡而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消失无踪的墨竹。

    ……

    战王府。

    风观澜背着手站定在窗前,听着墨竹禀报完了整件事情的过程以后才缓缓转过身,眉眼之中凝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掀唇道:“太过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好事。”

    墨竹一愣,不知道风观澜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在他的眼中来看,那是对南卿芙实打实的佩服。

    原本那男人是要设计陷害于南卿芙的,结果反被她拿去利用成为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不仅重创了敬王府的名声,还给了敬王一个教训,这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王爷以外第二个让墨竹感到叹为观止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墨竹虽然不知道风观澜话里的含义,但他大概也能猜出几分大致方向,故而谨慎的开口询问道。

    风观澜冷冷的转过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瓶中的花瓣上慢慢将其揪下揉.捏道:“静安侯府,也确实在大庆存活的够久了。”

    话落,风观澜手中早已被揉.捏粉碎的花瓣,顺着他的指缝一片片飘落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