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一开口,便犹如把利刃狠狠扎进了宋淑清的心口,后者的头顿时低的更甚了些,“清儿不知。”

    “你不知?”谢危被气笑了。

    他自认算是了解宋淑清的,每当她心虚的时候,那双手就会不受控制交缠一处。

    眼下,看着宋淑清藏在袖中死死攥在一处的双手,谢危眼里对她残存的最后一点信任也彻底崩塌。

    “宋淑清,我看重你无非是因为你的天赋不低,平时也勤奋有加。可若你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你引以为傲的医术上又技不如人……”

    说到这里,谢危停顿了一瞬,再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淬染了冰霜般毫无温度,“那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谢危要的,是能够传承他的衣钵。

    可这个宋淑清,眼下就为了那个她攀附不起的风观澜,竟然不顾大局动起了歪心思。

    “不是这样的师父……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永康帝为什么今夜会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淑清心急如焚,拼命解释。

    如今她还未出师,只能靠神医弟子立足。

    若是谢危全然不顾及她,眼下她便要失去了退路。

    可惜,谢危并没有打算继续待在这里听她说下去的意思,而是用眼角余光睨了她一眼,冷冷地扔下一句丢人现眼就离开了。

    冬夜的寒风刺骨,宋淑清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犹置冰窖之中。

    宋淑清浑身颤抖,眼底却燃起怨火,“南卿芙,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师父责骂嫌弃。”

    宋淑清认为,她之所以沦落到这一步,都是被南卿芙逼出来的。

    若不是她仗着世子妃的身份不让她进世子的门为其看诊,她又怎么会不择手段。

    这一切,尽是南卿芙那个贱人的的原因,用诡术吊着世子,现在又蛊惑了师父心智!

    寒风萧瑟,宋淑清不甘地看了一眼已经熄灭烛火的屋子,最终饮恨走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