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毕竟他身为永康战王,想来这样的场面他见过的要比他走的路还要多。

    南卿芙清了清嗓子镇定下来,上前虚扶了一把领头的老者说道:“这些年我也受了各位不少照顾,大家不必如此客气。”

    人群里,有些人听到南卿芙这话顿时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之前他们不相信南卿芙的医术,甚至还在她为王大娘一家子忙活时嘲讽她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现在想想,要不是南卿芙不计前嫌帮助他们查清了病因,甚至还给了他们解药的方子帮他们渡过这次危难,只怕他们也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眼看这些人又要下跪,南卿芙不禁头疼的扶额,后退一步牵住小北面向他们郑重道:“各位放心,在这次的病症彻底消失之前,我会留在这里尽力帮助各位早日摆脱食脑虫。”

    反正现下这件事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南卿芙倒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再加上知县府又刚刚受过重创,付青柏现在估计看着满屋狼藉的珍宝渣渣正在痛哭流涕,想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有心思搭理城中事务了。

    更别说现在风观澜也在,倒是让那付青柏摸鱼摸的更加心安理得了起来。

    “谢危。”

    殊不知,在听到南卿芙这话以后的风观澜顿时拧起了眉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谢危去给那些村民再看看,是否还有人如今身患那种特殊病症。

    而风观澜自己则是眼神莫名的盯了眼南卿芙,便带着青云墨竹等人先一步进了远处的帐篷里。

    南卿芙低下头与手边的小北面面相觑了眼,有些不明白风观澜为什么在突然间看她那一眼。

    什么意思,不想让她留下来?还是不想让她出手帮这些村民?

    可要说是后者,那风观澜大可不必搭理这些村民的死活,又何必让谢危出手将这些村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呢?

    南卿芙只觉得再想下去她得一个脑袋八个大了,干脆甩了甩头强行清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诶诶诶。”

    就在南卿芙牵着小北想要去找谢危一起查看村民身体情况的时候,她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几道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那就是咱们永康的战王啊?”

    南卿芙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说出这话的正是一名豆蔻少女,只是她双颊上泛出的红晕分明告示着所有人她倾慕于战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