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南北辙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接到方子和药,那个村民立刻感恩戴德地道谢,旋即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希望赶回家。

    这个小插曲让谢危对南卿芙的态度稍稍转好了些,总算不是拉着方才那张臭脸。

    “南先生,请吧。”谢危抬了抬手说道。

    就在几人准备登上马车前往府衙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青云的声音。

    转头看去,谢危立刻瞪大了双眼,连忙迎过去道:“你才刚醒,这又是要去哪?”

    风观澜穿着一身玄色的窄袖衣袍,袖口用金边束上,更是衬的他整个人犹如谪仙般清冷尊贵,可偏偏他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犹如修罗般沉寂骇人。

    白与黑的拉扯,在风观澜的身上展现到了极致。

    因为躺了多日的缘故,此刻风观澜的皮肤还透着些许苍白之色,而那双凤眸却像是蕴含着万年玄冰般寒冷。

    “躺够了,自然是要出去走走的。”风观澜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的看向南卿芙问道:“莫非南先生不欢迎本王?”

    乍然听到风观澜的自称南卿芙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她便垂眸轻笑了笑。

    是了,他已然成为百姓心中的战神,如今更是得了战王的封号,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处处筹谋布局的世子了。

    现在的他要做什么,已经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了。

    “战王殿下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来的资格胆敢不欢迎战王。”

    见南卿芙低眉顺目的模样,风观澜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一丝不快,只略略蹙眉便移开了视线。

    风观澜这般坚持,谢危自知劝说不动,索性也就不再阻止。

    “腿长在你身上我自然拦不住,只一点,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

    许是不放心,谢危别扭了半晌,还是闷闷地丢出这一句。

    来到府衙堂内摆放尸体的地方,南卿芙径直上前掀开了尸体头上的白布。

    尸体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不难看出此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