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色皆诡异。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南卿芙的手背之上,摩挲轻抚着。

    “想来人在屋檐的感觉并不好受,芙儿从前受苦了。”

    话音落,众人更是面色难堪。

    南雅婷温婉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细长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不慎被掐断发出细小的‘啪嗒’声。

    风观澜这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听不出来,分明是说从前南卿芙之所以喜欢那道八珍鸭无非是为了讨好朱氏,从而能够在静安侯府里获得一席之地。

    卑贱没见过世面的庶女,从风观澜的口中形容出来却是一个会审时度势自保的聪明人。

    这让本就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南雅婷更是气得说不出来话,再加上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顶撞端王府世子,只好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有了风观澜这一打岔,整场下来静安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脸色极不好看。

    用过午膳,静安侯便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当即便借着对弈的理由将风观澜请去了书房。

    风观澜虽神情冷漠,倒也没有推脱。

    至于南卿芙,她此次决定回门本就是为了调查一些原主身上发生的事迹,越没有人关注她她自然也就越方便行事。

    “世子这边请。”静安侯拂着胡须笑着将他迎进屋。

    虽然风观澜只是个世子,身份地位上却高出侯府许多,再加上风观澜的名声在外,京都里谁不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就算静安侯勉强称得上他的长辈,也断然不敢以长辈之尊与其相处。

    这顿饭用的不欢而散,南雅兰全程如坐针毡地坐在距离二人黏糊最近的地方,在一结束时她就愤愤离席回了自己院子。

    而朱氏见自己的大女儿受到这般折辱,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表面功夫。

    “婷儿。”朱氏离开前拉着南雅婷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从前与那南卿芙关系最好,母亲希望你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重修你们姐妹两之间的情谊。”

    这番话表面上听去倒没什么,但朱氏眼底闪着怨毒的光芒,显然证明她并不是真的这样想。

    南雅婷垂下头,目光不由得闪了闪道:“是,婷儿一切都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