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里,南卿芙几乎眼都未合一直照顾风观澜。

    谢危也从最开始的心存戒备,到后面索性两手一甩啥也不管丢给了南卿芙。

    好在,在南卿芙给其用药的第二日,风观澜就睁开了双眼。

    对于南卿芙突然跑出府的事,风观澜也听墨竹说了,正因为他的波澜不惊,谢危才愈发气的跳脚。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面干脆撒手不管的原因。

    风观澜他不是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南卿芙吗?那就让他相信个够好了,这样自己还落得清闲。

    屋子里静谧的很,南卿芙坐在床边,将帕子放到水盆里打湿之后再稍稍拧干替风观澜擦拭手臂和胸口。

    感受到风观澜明显还有些偏高的体温,南卿芙不着痕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的体内应该还有些炎症未退,若是这样的话,稍不注意很有可能他就会再度陷入昏迷高热。

    而且,她体内的毒至今未解,可今日已经是那人给出的最后一天期限了,她若是再不得手,只怕那人会亲自过来解决风观澜也说不好。

    要换做平时,南卿芙半点都不带担心的,可现下情况却是不同。

    风观澜受了重伤,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的,但现在就算知道了原因又能怎么样呢?

    与其追根究底,不如先操心眼下。

    风观澜懒懒地躺靠在软枕之上,凤眸半阖垂眼看着低头忙碌的南卿芙,眸底浮动出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柔.软之色。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一片寂静之中,风观澜率先开了口。

    听着这道微带凉薄的声音,南卿芙的动作僵了一瞬,随即手上擦拭的动作就开始变得有些粗鲁起来。

    如果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才懒得管他。

    她不吭声,风观澜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南卿芙的暴力而微微敞开凌乱的衣襟,眼神中莫名染上一层暗色,再开口的嗓音便添了一丝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