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风观澜就在一边坐着,他是怎么也硬不下头皮敢对南卿芙呼来喝去,故而出口的语气竟不由带了些讨好之意。

    南卿芙讶异地挑了挑眉,装作不在意般扫了眼风观澜。

    没想到,关系户这三个字还真是适用于通古至今。

    “回禀大人,臣女正是端王世子的新妇。”南卿芙低垂着眼眸回答。

    穆博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一旁的官差将盛放着物证的木盘端到了南卿芙的眼前。

    破损的布料和玉佩,正是当初她从迷石阵中带出来交到风观澜手上的。

    想不到,风观澜竟然也会愿意相信旁人,不然也不会将这种重要的关键性证据交给大理寺了。

    “听闻谢神医说,在你与世子大婚当晚,他亲眼见到沈昀出了城门,可第二日他却莫名死在了你的床榻之上,对此你有何解释?”

    穆博丰一边问着一边用帕子擦拭着额头上止不住往外冒的冷汗,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瞥向一旁的风观澜,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的他不痛快。

    这差事当的他哟。

    当着人世子的面,审问他的世子妃到底有没有给他戴绿帽。

    合理吗?

    只见南卿芙抬头,眼底满是坦荡之色,扬声问道:“大人,恕臣女斗胆,这城门每日关开是否都有固定的时间?”

    穆博丰一愣,顺着她的问题就点了点头。

    见状,南卿芙的态度便更加淡定自若起来,“那么敢问大人,谢神医说看见沈公子出城又是什么时辰呢?”

    风观澜到底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光凭物证并不能让她洗脱罪名,毕竟若有心人执意往她身上泼脏水,除非人证物证确凿,否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是不知道谢危,他是不是知晓自己被风观澜拿来当枪使了。

    穆博丰被问的有些发懵,下意识的便将她的问题老实回答了去。

    直到回答完以后,穆博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他才是这件案子的主审官吧?

    怎么南卿芙这柔弱女子的气场竟如此强大,差点就让他以为她不是受召前来配合调查的,而是她才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主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