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马公子,您此举就是折下小的了,您可是新科榜眼,小的怎敢收您的钱呢?诸位不必忧心,放心住下吧!”

    掌柜满脸堆笑,不等他们说完,就急匆匆拉着小二走了。

    新科榜眼和进士能住他这小店,于他而言,可是最好的宣传手段啊!

    他绞尽脑汁的想留他们多住上几日,哪里舍得赶他们走?

    晚间,小二又贴心的为他们送上了一些吃食,聊胜于无。

    但众人觉得无功不受禄,既然欠了房钱就不能再欠的更多,于是便拒绝了,一日三餐也只吃点粗茶淡饭。

    三日过去,马周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经此一事,他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了许多,但眼中的坚毅无畏却愈发浓烈。

    匹夫无以憾树,仅凭借一人之力难以对抗权贵,是异想天开。

    他必须得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将此事跟孙毅,傅文岐等人说了一番自己心中的想法,获得他们的支持。

    毕竟,这次他们不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北地的寒门学子而战。

    于是,大家四处奔走,寻找同样对此次科考结果心存不满和怀疑的考生。

    每寻到一人,马周就会慷慨激昂地讲述自己的遭遇以及对这次科考不公的愤慨。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学子们被他们的勇气和执着所打动,纷纷加入到他们行列中来。

    为了方便交流,他们并没聚集在客栈,而是选了一处住在京郊的学子家里。

    这里偏僻荒凉,少有人烟,最适合他们交流彼此掌握的信息和线索。

    一位考生紧皱眉头道,“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我记得考试那天,李容进考场时,竟有主考官身边的亲信亲自引路,还对他笑脸相迎,而我们这些普通考生只能自己按寻座位。”

    另一位考生也说,“我还听说考试前几日,有人看到主考官和李容在一家酒楼密会,相谈甚欢,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觉得此次考试充满了猫腻。

    这时,一位年长些的考生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可悲,你们可知那主考官凌仕贤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