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冷笑道:“一个毛头小子,有意见又能怎样?

    他靠着裙带关系,在短短一旬内,从狱卒爬到司狱,又从司狱爬到卫率,后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代督卫。

    要知道,就连他升任司狱的令书,都还在京城那边走程序呢!

    他这代督卫,算不算数,得看我们认不认才行!”

    顾司刑苦笑了一下:“陈大人,话虽如此,但如今咱们寒阳城巡城司正值多事之秋。

    朱大人闭关不出,其他人都实力不够,威望不足。

    也只有姜七夜靠着其自身的实力,以及宣王府的支持,才能勉强稳住人心,撑起这个摊子。

    如果我们再给他下绊子,咱们内部不团结,又如何应对外面的麻烦呢?”

    陈司典高深莫测的冷笑道:“顾大人,你这可就有些杞人忧天了。

    你所说的外面的麻烦,是指什么麻烦?

    炽雪军?

    还是宋家?

    但无论是炽雪军还是宋家,这些麻烦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这都是那些大头兵的麻烦,都是姜七夜他们惹来的麻烦!

    就算外面打翻了天,只要炽雪军不举旗造反,咱们还不是照样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喝茶吗?”

    “这……”

    顾司刑一时语塞,惊讶的看着陈司典,似乎有点不太理解这位陈司典的脑回路。

    陈司典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老神在在的道:“顾大人,其实只要站在一定高度上看待眼下,你就会发现,无论这巡城司姓朱还是姓宋,跟咱们都没有多大关系。

    姜七夜那边,我们不必有任何顾虑。

    他名不正言不顺,管不到我们头上,也奈何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