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人不知啊,看来,是本宫误会于你了。”

    她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必把自己的脂粉钱挪出来了。请大人开仓赈济,打开城门,让灾民先安置下来罢。”

    上头的意思是,不能让灾民进来。

    说是怕冲撞皇上,最主要的还是怕费银子。

    有皇上坐镇本地,他们还想克扣赈灾的银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收入就少了啊……

    他一人倒不怕,本来分到一个县令手里的东西也不多。

    可他要是挡了上头的财路,那还能讨得了好吗?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勤嫔娘娘的位分高,又得宠,他得罪不起。

    上头的大人,他是一样得罪不起啊……

    真是里外不是人,他就不该来当这个什么代掌县令!

    陈文义看出了他的犹豫,解下佩剑,不轻不重地放到案上。

    他把玩着剑鞘上的流苏穗子,似乎很那穗子很好玩。

    县令跪着的双腿一颤,头上的顶戴抖了抖,伏得更低了。

    陈文心笑道:“大人若是勉强,也无妨……”

    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嫔位金印,命令看守库房的人打开库房。

    如果有人敢违抗,那就让京城带来的兵士强行开库。

    灾民还在忍饥挨饿,此刻解决他们的温饱才是最重要的。

    “不勉强,不勉强!”

    感觉到身后谁拧了一把他的腰,他吃痛地往身后一看,正是老秀才李茂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