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像有的人有恋床癖一样,出门要带着自己的枕头才能睡得着。

    她撇撇嘴,“这本书封皮硬得很,借来压压。”

    只见她把一枝山丹放在书皮下,铺展开花瓣。用手指摩挲了花瓣好几遍,才让那些细小的花瓣保持到最好看的姿态。

    而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书皮合了上去。

    “好啦。待过些日子,这花儿干了,就不会凋落了。”

    陈文心把《资治通鉴》又放回了皇上的那一摞书里,让其他的书再压压,花瓣脱水更快。

    她把那一扎子花在手里摆弄起来,弄了一会儿,又透过车帘那道小缝隙往外看去。

    “咦,二哥怎么不在这边了?在夫君那边吗?”

    陈文义刚才不是一直在她旁边嘛,这会子哪去了?

    “你不是嫌他挡住你视线了,这会子怎么又嫌他不在你那边了?”

    “哦。”

    陈文心揪掉了一片多余的叶子,“想叫他再采些狗尾巴草来着。”

    ……

    她一开始还很有兴致,总是往车外头瞧。

    后来见皇上开始闭目养神,她也乏了,索性歪在了马车壁上,学着皇上闭目养神。

    闭着闭着,她就困了,身体在马车行进的晃荡中慢慢滑下来,最后整个人都掉到了马车底部的地毯上。

    咚--

    皇上正在神游,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

    睁眼一看,原来是陈文心掉到了地上,头和马车壁发出了碰撞声音。

    撞到了头,还是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