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方子本身的问题。

    宜嫔母家之人也实在愚蠢,竟然献上这样的方子给自家的女儿用。

    是他们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还是真的不知道这方子有不孕的风险呢?

    陈文心皱眉道:“瓜太医,你继续说。”

    “是。”

    瓜太医又道:“按着这方子来,宜嫔娘娘的确很快就恢复了婀娜身姿,这不孕之效,也得二三年后才能诊断出来。”

    “现在不过两个月,宜嫔娘娘不孕的脉症已经很清楚了。这麝香的用量,起码是方子上所用的两倍。”

    也就是说,这方子有问题,这海宏也有问题。

    陈文心和惠妃对视了一眼,后者也皱着眉。

    这可是件大事,还关系到宜嫔母家,那是前朝的事情。

    就算是海宏一介太医,也不该随意处置。

    惠妃问道:“皇上那边是怎么说呢?”

    一个衣角绣玉兰花的宫人站出来,“回主子,乾清宫传来的话,皇上正在接见大臣,请主子和勤嫔娘娘先处理着。”

    陈文心略有些失落。

    她已经许多天没见着皇上了,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像春猎那日般,心甘情愿地主动去消除皇上的猜疑了。

    她已经没有想牺牲自己的尊严,去讨好皇上的心了。

    她对惠妃一笑,“既然确定这药方子有问题,宜嫔的母家该负什么样的罪责,就由皇上来定罢。只是这海宏还死不承认他加大了剂量,看来是要用刑才肯招供了。”

    “凭什么说我母家该负罪责!”

    宜嫔见她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只和惠妃说话,就把她母家的罪名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