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范便是杀了郑经长子的弄臣,他扶立幼主,实则是自己把控了台湾。

    皇上深恨此人,说他不如台湾郑氏家族的本事,连品德行为都十分不堪。

    郑氏家族执掌台湾的时候,起码不会像这个冯锡范一样,恣意在东南沿海烧杀掳掠。

    况且郑氏家族掌管水军严密,训练有素,难以突围。

    皇上见他们偏安一隅,对大陆也构不成威胁,便没有在福建一带多驻兵丁。

    现在这个冯锡范上台,皇上又从湖广一带拨了两倍的兵丁去驻守。

    陈文心捡起那封掉在地上的奏折,略看了一眼。

    索额图认为,如今朝廷一支军队还驻扎在科尔沁,虽然战事已结,毕竟还未归来。

    西北那边蒙古的准格尔部虎视眈眈,正在试图蚕食蒙古的其他部落。

    最危险的是,沙俄和准格尔隐隐有结盟之势,不可不防。

    现在大清的北面那么多威胁,索额图认为皇上应该抛弃这个弹丸之地,专心把兵力集中到北面来。

    陈文心道:“索大人的顾虑也有道理,冯锡范不过是芥藓之疾,看起来自然不如北面的准格尔部和沙俄可怕。只是如今大清的命脉在南,并不在北。”

    “看起来福建一带受到台湾水军骚扰并不严重,可朝廷放任不管,长此以往民不聊生。没有东南沿海一带的税银,朝廷何来的粮饷维持北面的战线?”

    皇上坐在上首,一掌拍在自己腿上,“说得好,说得好!”

    陈文心和皇上的想法如出一辙,不禁让他心情振奋。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南边是朕的粮仓,北边是朕的战场。粮仓都烧起来了,想顾着打仗也打不起来。到最后怕是粮草没了,兵马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