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一抬头,好家伙,刚刚治好一个小的过敏,现在又来一个大的过敏了!

    “娘娘快里边请。”

    陈文心用绣帕捂着脸,跟着吕宗进了内室。

    宜贵人做梦也没有想到陈文心也会对酒过敏,她正不知所措,抬头便看见皇上黑着一张脸。

    “大胆宜贵人!若不是你胡言乱语诬陷勤妃要害五阿哥,她何须饮酒自证清白?现在你高兴了,看见勤妃这样你满意了?”

    宜贵人慌了手脚,跪在地上哭道:“嫔妾只是担心五阿哥,一时急糊涂了,才会这样说啊。嫔妾可是五阿哥的生母啊……”

    她现在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像方才怒斥陈文心要害五阿哥的泼辣模样?

    皇上听得腻烦,一摆手,“不必句句都在说你是五阿哥的生母,你虽是生母,若非你照顾不好,朕何必把五阿哥养在勤妃身边?”

    “那杯带着酒的茶水是谁的,朕一定会查清楚。宜贵人无故出言诬陷嫔妃,以下犯上,逼得勤妃不得不自伤以证清白。让她在永寿宫闭门思过,无朕的旨意再也不必出来了。”

    宜贵人还想争辩,皇上不容分说,便让李德全把她带出去。

    其实这事闹到现在,众人也都看明白了。

    想来是宜贵人想要回五阿哥,所以行此险招,既能夺回五阿哥,又能陷害勤妃。

    只是这毕竟是猜测,没有证据。

    加上众嫔妃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不好贸然开口。

    内室之中,吕宗给陈文心诊着脉,一边嘴里嘟嘟喃喃的。

    他一摸陈文心的脉象,就知道这过敏绝非是饮酒造成的,而是皮肤接触了什么东西。

    服用过敏物和外用过敏物,虽然看起来都是皮肤发红疹,但脉象完全不一样。

    陈文心小声道:“吕太医不必嘟嘟囔囔的,我明跟你说吧。我对酒不过敏,这是我让白露擦在酒杯上的白色铅粉。”

    没有那么巧合,她怎么会刚好和五阿哥一样对酒过敏呢?

    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事是宜贵人所为,只是她实在找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