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亥一眼扫去,“大人还请慎言,皇贵妃也是你能轻易非议的?”

    又朗声对朝臣道:“皇贵妃她自在闺中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聪明灵慧,和其他女子都不同。否则皇上也不会让她教授阿哥们算学,谁再敢说皇贵妃身居后宫懂什么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本官就不客气了。”

    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叫人战栗。

    方才对这道懿旨议论纷纷之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有什么办法?

    皇上走的时候把朝政托付给了陈希亥和纳兰明珠,纳兰明珠这个老狐狸,从前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现在好了,直接倒向陈家扶都扶不起来了。

    陈希亥说着,正了正顶上的顶戴花翎。

    “请纳兰大人在此主持,务必将皇贵妃的旨意妥善安置下去。”

    “陈兄,你去做什么?”

    “本官亲自去见皇贵妃,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合理的交代。”

    陈文心听闻皇上在前线染病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再细细询问了皇上的病症,才慢慢地有了头绪。

    “你再说一遍,吕太医是怎么说皇上的病症的?”

    传信的士兵身在军营,虽没看见皇上的样儿,但是其他染病的士兵是什么模样,他记得更加清楚。

    “回皇贵妃娘娘,是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冷汗直流,四肢无力。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时不时恶心呕吐。”

    陈文心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种病症,不就是后世所说的打摆子吗?

    也就是疟疾。

    这么寻常的病症,为什么吕宗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