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一定的例数的,她这边看一眼就是,连翊坤宫都不必送去。

    有什么超乎平常的事情她再处置,实在处置不了的,再让人送去翊坤宫让陈文心定夺。

    荣妃忙搭上话头,“那皇贵妃娘娘宫里的事,大约是最费神的吧?皇贵妃娘娘身份贵重,腹中龙胎又很快就要临盆了。”

    德妃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是有多希望陈文心出事啊?

    她答道:“要说皇贵妃娘娘那里,自然是宫中最重要的事情。临盆的一应物品和稳婆、太医甚至是奶娘都准备好了,也没什么可费神的。”

    怎么会没什么可费神的?

    “听闻皇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莫不是龙胎有什么不妥吧?”

    德妃皱了皱眉头,“好端端的,谁在宫里传这种谣言?怀孕的妇人一时恶心呕吐,一时夜里走困,这都是寻常事,谁敢这样造谣?”

    她话语凌厉,一改先前温吞和气的模样。

    中秋夜宴上被陈文心一番威胁吓着的惠妃和荣妃,一瞬间又在德妃身上看到了这种阴冷的杀气。

    真是反了,反了。

    怎么这后宫里性子最温和、最与他人为善的两个人,现在变得最凶悍?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陈文心倒罢了,好歹是皇贵妃,德妃这个出身低微若此的,也敢对她们这样不客气?

    她就不怕皇上有个万一,大阿哥登上皇位,那时她们再来寻她晦气?

    惠妃心中暗暗发狠,看你靠着陈文心,还能威风几时!

    陈希亥命人在宫外挖地三尺地找洋人,情况并不如陈文心预料得那么乐观。

    那些洋人听过了病症之后,要不就是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要不就是表示自己见过,但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药来治疗。

    只要有人见过,那也不算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