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心就沉入了谷底。

    “这个畜生。”

    “他没到最后一步,却也没少动手动脚。”

    想想真是反胃极了,虽说不是她的身体,可到底是她经历的。

    江铃断了手骨,只能养伤。

    下人们开始收拾东西,临出京之前,紫苏还拿来年礼单子。

    张汐音看过之后,稍做改变就让她去送礼了。

    十六的晚上,段渐离和张汐音带着儿子进宫去,陪段誉泓用饭。

    做了太上皇,他如今过得很是清闲,日日侍弄花草,听曲看戏,写诗作画很是快乐。

    听闻弟弟一家不在京中过年,还是有些许失落的。

    “是该在那边过年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亲兄弟做到他们这样,在帝王家里已是先例。

    吃过饭,段渐离跟段誉泓下棋,段暄钰和段暄晟出去说话了。

    张汐音就跟温太后说话。

    两人坐下,温太后拉着她的手说道:“日后都在那边过年了?不会京来?”

    张汐音摇头:“不确定。”

    “也是,哪能确定呢。”温太后叹了口气,又道:“明年,我们也去江陵算了。”

    “可别。”张汐音听得忙道:“钰儿可不会答应的。”

    父皇和母后都离京,他这个皇帝就该孤独了,做皇帝本来就孤独。

    “出了年,开春左右,雅儿也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