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里,多的是人对你痛下杀手,你不杀便是自己死。

    想到那个咬舌自尽的小少年,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敢,也会杀。”

    “先祖不必为这样的人劳心伤神。”张汐音说道。

    她是不知江铃身上那物是个什么东西,能把人关在里面随身带走,或许就像她得到她留下的那物一样吧,能随身携带,藏物,是极厉害的法宝。

    江铃喝了两杯茶就去歇息了。

    张汐音和段渐离也歇下了,躺在卧榻上说了会儿话,外面刮起了风,伴随着细雨滴答。

    段渐离侧身把张汐音拉到怀里,沉沉的睡了。

    ——

    第二日。

    晨光微熹。

    昨夜下了一场雨,清晨时扑面而来的空气都带着凉意,很是令人舒坦。

    张汐音简单熟悉之后,去演武场练弓,练完换了衣裳才赶往娘家去。

    段淑柔扎着两个总角,额前是绒绒的碎发,浓密的眉眼下大大的眼睛笑弯弯的看着门口的人。

    “外祖母。”她喊。

    “外祖父。”又喊。

    门口的张永康和黄氏笑着应声,接着跑来的外孙女儿。

    段淑柔活泼,跟教养的方式有关,不似别的闺阁姑娘只学琴棋书画,女红中馈。

    男子能学的她也学,而且学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