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蹙眉,看向戴嬷嬷:“昨夜发生了什么?”

    戴嬷嬷低声道:“昨夜库房进了贼子,老奴便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给扔出去了。”

    张汐音:“贼子?”

    “是,想来是想偷姑娘您的嫁妆,幸好老奴一直派人守着盯着,不过事关侯府,老奴没有声张,也没瞧清楚那贼子长什么模样。”戴嬷嬷一副古怪的神色看向周易宏。

    张汐音也看周易宏:“莫非,昨夜的贼子……”

    周围都是下人,虽都是定安侯府的家仆,可人终究是要脸面的。

    周老夫人一声喊道:“世子昨夜在外头遭了暗算,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汐音,你到底是侯府少夫人,对自己的丈夫还是要关心些。”

    张汐音凉凉的笑道:“老夫人说得很对,我累了,若是没什么事,告辞。”

    她起身出去。

    香叶、紫苏跟上。

    戴嬷嬷看了眼周易宏,还是疑惑:“世子,昨夜……”

    “问什么问,伺候好你的主子。”陈氏沉声道。

    戴嬷嬷应是,转身走了。

    人还没走出院门,便是一震乒乓作响,传来周易宏的怒喊声。

    戴嬷嬷露出一声嗤笑。

    他们但凡要脸,都不敢承认昨晚上的事,周易宏摸入轻风院欲行不轨不成,还被套麻袋打了一顿,再被花柳巷里的两个老鸨子给睡了。

    这说出去,定安侯府的脸面在京城就彻底无了。

    这事儿他们不敢承认也不敢声张,只能憋着。

    夜深,荣胜轩里。

    李悦菀的面色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嫌恶,借口自己小日子快来了,不舒服为由拒绝跟周易宏同房。